王丰,航空公司機師,救狗無數,畢生的職志就是想為流浪動物發聲
「如果你真的想貢獻國家、回饋社會,你可以去街上掃大便,或是把錢拿出來,去拯救不會回饋你的流浪動物啊!」
「但是一般人都不會這樣做,總覺得我是傻瓜!其實我沒有哪裡特別偉大,只是一個普通的人,不過我們的腦袋不太一樣,我們選擇把自己的錢和寶貴的青春,與家人相處的時間,都拿去砸在流浪動物身上。」
說話的人,他叫做王丰,是一名機師。高瘦的外形,一頭隨性的亂髮,淺刷色的牛仔褲配上開了兩個扣子的襯衫。王大哥說:「人家去德國買一個行李箱兩萬,說什麼很耐用,可以用上十年,拜託,我買一個,三千塊!還不是用了十年!」王大哥說起話來,豪氣中有著無比的真誠。一般人都帶有刻板印象,覺得機師的收入很高,生活過的十分奢華,但王大哥的生活非常簡單,五、六十塊打發一餐,三十年來都自己剪頭髮,衣服全都是自己手洗親燙,因為他要將這些省下來的錢,全部拿去救援流浪狗。
我只希望狗狗能活下去 找到一個家
「我的狗場專收那些快被人家殺掉的狗。」
王大哥的狗場在台南,專門收別人棄養的、路邊流浪的狗狗。剛坐下來,王大哥就開始跟我們分享狗狗跟他的故事,他告訴我們,約訪的前一天他才去剛去台南看了一隻狗,這隻狗最初牠被一個廟公領養,看廟看了十年,後來得了骨癌,癌細胞擴散,牠腹部以下的部位腫得跟自己身體一樣大,完全不能行走,只能勉強拖著身體在地上爬。廟公知道王大哥有在收容狗,便跑來說:「這隻狗我不要了,我們沒錢替牠治,也不想替牠治。」
「昨天我去看牠,牠坐在嬰兒床改裝的推車裡,因為新陳代謝出了問題,眼睛滿是眼屎。牠看著我的眼神非常地哀戚,充滿了絕望,我推著牠出去曬曬太陽,想說能不能讓牠心情好一點。晚上開車回到龍潭,剛到家,就接到狗場園長的電話,告訴我:『狗走了。』」
「我們的狗都是這樣,來來去去,這是一個不會停下來的輪迴。」王大哥的聲音有些哽咽,「其實狗場內還有一百五十多隻沒有辦法正常行走的狗。」當民眾發現自己的狗生病,不願意花錢替牠們治病,就把牠們丟到收容所去,以為收容所會代替他們醫治,殊不知政府收容所只會「安樂死」。
王大哥告訴我們「救狗」的完整過程;一撿到狗狗,第一件事情不是想著要把牠往哪送養,而是要先帶牠們到醫院去做全身健康檢查,看身上有沒有疾病或感染,若有的話,則要準備一筆錢讓牠們住院觀察,投藥、打疫苗,直到狗狗身體恢復健康,才能思考要將牠往哪裡送養。
「救援狗狗在我看來比較簡單,就是募款、燒錢、花時間,『送養』則是最困難的一件事。像我之前救的土狗,因為牠的腳天生畸形,有一隻腳少了一截腳掌,再加上又長得不好看,根本沒有機會送出去。」王大哥突然沉默,嘆了長長的一口氣。對救狗的人來說,怎麼花時間燒錢都不是問題,最苦悶的就是努力救出來的狗,卻送養不出去,這些狗們就只能留在狗場。他情緒激動地告訴我們:「有一隻在狗場待了整整十三年,後來生病長腫瘤,腫瘤惡化破掉,我只能抱牠去醫院安樂死,這隻狗等不到一個屬於牠的家就死在了醫院。」
「有時候我會回想,難道救牠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牠待在陰暗的狗場?如果沒辦法幫牠找到一個溫暖的家,那十三年前,我救牠又是為了什麼?」王大哥稍微用手帕抹了一下臉,接著說出了另一段故事。
這件事情發生在半年前的彰化,有一隻小黑狗被車撞了,躺在路中間沒死,血流滿地,民眾看到便趕緊通報派出所。某位員警到了現場,立馬摩托車往路中間一橫,擋住任何可能從小黑狗身上碾過的車潮,站在牠的旁邊指揮交通。這件事上了媒體,報紙用了半頁的頭版橫幅報導,警察成了大英雄,但是那隻小黑狗呢?隔幾日的報紙上,只有小小的角落,寫著牠最後的下場:小黑狗被送到當地的動保單位,被獸醫判定因為受傷過於嚴重,所以直接安樂死。
「『救援』的過程那個警察只做了一半,因為到最後狗還是死了。如果是我來處理,我會先下判斷,狗狗傷勢很嚴重,送給政府單位就是安樂死,應該先將狗送到醫院,預估醫療費用,再透過臉書想辦法募款,通知大家『有狗需要救援,醫療費用是多少,我出一部分,其他的請大家一起幫忙。』醫療結束後再把牠送養,找到一個家,這才叫完整的救援過程。」
「我們不需要英雄,我們只希望這個狗狗能活下去。」
我不敢說我多愛狗,但我對狗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
「我常在想,如果台灣的總統由一隻狗來當,這個社會一定不會那麼亂,因為狗狗的智商只有兩歲,你在牠身上,找不到欺騙、找不到背叛,也找不到豪奢,更不可能會發生貪污洗錢這種鬼事了!狗狗就像孩子一樣純真,假如真的選一隻狗來當總統,那麼台灣就有希望了。」王大哥開著玩笑,叮嚀我們這句話一定要寫下來。他十一歲時養了生命中的第一隻狗,爾後四十三年,生命中都圍繞著狗兒。王大哥自豪地說,他的每一隻狗,全都是別人棄養的。
「由於飛行員的工作一次就離家十來天,也常常日夜顛倒,回到家以後總是需要睡大頭覺補眠。如果我躺在床上睡一整天,我的狗就躺在我身邊一整天,完全不吃飯不尿尿,任何人都叫不動,就只陪我睡覺。等我醒過來,牠就看著我搖尾巴,直到我下床,牠才願意去吃飯。」對愛狗的人來說,狗狗對人的信任與深厚的情感,全然超越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,因為狗不懂算計,牠對你的真誠,全是毫無保留的付出。王大哥告訴我們,在救狗的過程裡其實有很多的苦悶說不出來,比如在路上遇見一隻狗狗落魄地流浪,想要救牠帶回狗場,可狗場再大也有飽和的一天;不救牠,只給牠一些食物,可能隔幾日再見牠,牠就已經成為車下亡魂,或是被收容所抓去安樂死,這一見,又成為心底一輩子的缺憾。
全台灣每天都有成千上萬隻狗狗流浪,對一般人來說,今天見到一隻狗,明天還會遇到另一隻。但對王大哥來說,為什麼「救狗」這麼重要?他說:「我沒有特別偉大,只是不忍心看著狗在街上流浪。」接著王大哥跟我們分享一段與同一隻狗兩度相遇的故事。
當年王大哥在中原大學讀書,校內有隻狗在學校流浪,他每天都會定點餵養牠。後來因為轉校,沒有機會再餵養,沒想到一年半過後,居然在台北市和平東路二段,成功國宅第十五棟樓下看到牠。王大哥到現在還想不通牠是怎麼來到台北市的。
「為什麼我會認得出來?因為這隻狗天生爆顎,臉是歪的,體型又很瘦小,是類梗犬,每次餵他吃東西都會站起來跳舞。我當時家裡太多狗,所以沒辦法帶牠回家,因此只能給牠一隻二十塊的雞翅。神給了我第二次和牠相遇的緣分,但是我卻沒有把握住,因此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牠,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。」
如果沒有聽過王大哥與狗狗的故事,你可能很難想像,一隻狗對人的情感竟可以如此深厚。
王丰大哥與大寶,資料來源:王丰臉書
感謝我的家人 讓我能夠任性地去救那麼多的狗
「我在軍中退伍時帶了一隻狗回家,牠陪伴了我十九年,2002年時在我的懷裡壽終正寢。這隻狗曾經被送到竹東去,因為我在中壢當兵沒辦法照顧,沒想到牠花了十五天跑回來找我。狗的步行一小時約五公里,一天約睡八個小時,所以,一天大概可以走個八、九十公里,換句話說,牠繞了一千多公里的路,才回到原本的地方找到我。當時的我看見牠髒兮兮地跑回來,眼眶一紅,二話不說,立刻把牠背回家,下定決心再也不送牠走。」
王大哥很感謝自己家人對他的包容,他說:「我曾經定點餵養一群狗,其中一隻我在2005年遇見牠,牠在2011年凌晨被車撞死。最初認識牠時,我的女兒跟我一起,牠的狀況非常糟,我告訴女兒:『這隻狗生病了,我要帶牠去找醫生跟結紮。』她立刻跑去把狗抱上車。我又問:『如果有天這隻狗老了,妳願意把牠帶回溫哥華的家,照顧牠到終老嗎?』女兒一口答應,沒有任何遲疑。我很感謝我的女兒,她既沒有嫌牠老,也沒有嫌牠醜,全然地接受。很可惜的是,這狗沒等到我退休去帶牠回家,就先被車撞死了。」
王大哥提到,大部份的人都是在路上遇見狗,然後帶回家,很少有人會主動去收容所帶狗出來。不久前他從新屋收容所帶回二十九隻狗,內湖收容所帶出兩隻狗,雖然早就知道這些狗狗的狀況不好,隨時會死,在牠們身上投注的金錢跟丟進水溝沒有兩樣,但是王大哥還是選擇把牠們帶回家。因為如果不這麼做,牠們會更快地死於非命,這些狗不會得到任何的醫療,十二天一到,立刻就會被政府撲殺,連見到陽光都機會都沒有。王大哥把救狗的過程放在臉書分享給大家,希望可以發揮影響力,要呼籲人們以領養代替購買,並集結大家的力量,募款救援狗狗。王大哥的狗場目前有兩千四百隻狗,一隻狗一個月伙食費最少一千元,一個月下來要花掉兩百四十萬,一年則將近燒掉三千萬!但很多人並不深究,單方面認為王大哥是「高收入的機師」,總覺得「反正你賺得很多錢,你很厲害」於是不斷地把狗塞給他。
他無奈地表示:「你們知道嗎?如果我不接受,他們還會罵說:『媽的!你不是有接受募款,我請你救狗,你居然不理我!』所以我們現在做的很困難。」
救狗與父親爭執 僅留下沒說出口的告別
「我爸兩年前走掉,朋友都說因為我做了很多善事,所以我爸爸是很安詳地在睡夢中離開的。」
但王大哥心中還是有著很深的遺憾,回想父親在世的最後那些日子,因為自己太過於投入救狗,完全忽略了父親的感受。
2013年是王大哥救援流浪狗事業的高峰,當時第一座狗場剛成立,還自己自費出了公益CD,募來一百萬的善款。那時候的王大哥幾乎三過家門而不入,父親非常生氣,天天打電話來咆哮,後來他乾脆拒接電話,父親就在答錄機裡留言,但王大哥不曾回應過,父親因此對他感到失望透頂,不再沒日沒夜地打電話,最後一個月只打來了兩通電話。
2013年是王大哥救援流浪狗事業的高峰,當時第一座狗場剛成立,還自己自費出了公益CD,募來一百萬的善款。那時候的王大哥幾乎三過家門而不入,父親非常生氣,天天打電話來咆哮,後來他乾脆拒接電話,父親就在答錄機裡留言,但王大哥不曾回應過,父親因此對他感到失望透頂,不再沒日沒夜地打電話,最後一個月只打來了兩通電話。
而王大哥跟父親最後的交集,僅剩下答錄機裡的這兩通電話與幾段問候留言。
在父親離開人世的前十五天,最後一則從父親那而來的信息,裡面說到:「王丰啊,你要記得好好吃飯,不要太累啊!」王大哥紅著眼眶說這則留言他到現在都還不敢刪,就這麼靜靜地讓這段話躺在龍潭家的答錄機裡。他哽咽地說:「投入救援流浪狗就是這樣,心裡的苦沒辦法講,還錯過了跟我爸最後相處的機會。」
當時的王大哥人在紐約,接獲姐姐發訊息說「老爸已經走了。」他不敢置信地質疑:「妳確定嗎?」
姐姐回答他:「對,身體都涼了。」
從紐約飛往西雅圖的四個小時,坐在駕駛座上的他不自覺地看著窗外,雖然早已有父親隨時會離開的準備,但是心中還是難掩悲傷。下了飛機後,同事都很驚訝,完全不敢相信王大哥的父親過世了,他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開四個多小時的飛機。
「你離開家裡十天,就算家裡發生了天大的事,你也什麼都不能做,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開你的飛機。」王大哥苦笑著:「做這行的就要有這種本事啊!」
飛機上窗外的景色,王丰大哥提供
我爸爸是一個很偉大的人
「我老爸是一個很偉大的人,他走之後我才這樣覺得。」他告訴我們:「他在空軍服務了34年,軍中退伍之後,在公家機關待了14年。我爸是當時郵電司的司長,很大的官,專門管郵政跟電信,他還曾經在立法院修理過陳水扁。」
王大哥跟我們分享一個有關他父親的小故事。有一天他出門遛狗,有一個人手提兩箱水果,在公園裡不知道已經待了多久;黃昏回家時,那人突然緩緩地朝王大哥走來,問他是不是王司長的兒子。原來,他想提著水果想親手送給父親。
當年父親去北管局視察,那人一見到我父親,立刻跪在地上求我父親替他調單位,接待的局長馬上將他驅離。後來公事辦完,父親派人去把他叫來,才知道原來他的媽媽中風,每天需要人餵三餐,而他的工作區域又離家太遠,沒有辦法在中午來回,所以希望可以調到鄰近的鄉鎮工作,好趕得及回家。但是向各處室求助了老半天,寫報告上呈都沒有人願意理他,於是當他知道司長要來,便跪地求情。父親立馬把局長叫來,隔天他的轉調申請就通過了。
所以每年中秋節,他都會一大早從苗栗坐火車到台北車站,再坐公車到王大哥家,守在門口等到王大哥的父親下班,親手送上家裡種的水果,沒有一年缺席。王大哥說:「我聽完就告訴他,你以後不用再這麼辛苦,這對我爸來說只是舉手之勞。」
後來父親回家,王大哥問這件事,父親告訴他確實有這麼一回事,還說:「王丰,你看下面的人多可惡,他有這麼急迫的需求,為什麼換單位這種小事還要為難人家?」
王大哥受父親影響甚深,學會了要懂得幫助別人、懂得節省。「所以我這三十年來,都自己剪頭髮,只有結婚前一天破例在『曼都』花了三百五十塊剪頭髮;當機師這幾十年,我從來都是自己手洗、燙制服,連皮革也自己刷,決不浪費半毛錢。」
「我改變我自己的生活方式,所以多餘的錢可以拿來救更多的狗。」王大哥發現,因為他的身體力行,漸漸有很多人受他影響願意主動來當流浪狗義工。許多同事工作外的時間都跑來他的狗場幫忙。王大哥自豪地開玩笑,說他有個外號叫「土匪丰」,因為機師與空服員上班時要坐大巴士從機場到航站,組員知道他快要退休,一見到王大哥就立刻掏出皮夾拿錢,求他一定要收下。組員說:「教官,錢不多,只有兩千塊聊表心意,拜託、拜託你一定要收下,謝謝!」,僅僅五分鐘的車程,就收了十多萬善款,王大哥笑著說:「你說土不土匪?而且收了錢人家還會跟你說謝謝!」
「反正大家只要一看見我,就立刻掏錢出來,我也不推拖做作,把錢收一收全帶到狗場去。」王大哥眼神熱切地說:「這是一個正向的循環。每一個人都可以發揮適當的影響力,我常教訓我兒子,你跟女朋友聊天,一分鐘手機費三塊錢,你少講一分鐘,就可以買一個小紙杯量的飼料,一小杯的飼料能讓一隻流浪狗多活48小時!」
國民黨的包袱太多 這是一場不會贏的仗
談及年底大選,王大哥斬釘截鐵地說:「國民黨不可能會贏」。
「這個社會很真實,你一票,我一票,郭台銘也一票,很多壞心的人還是一票,這個制度就是這樣。今天洪秀柱是打不贏這場仗的,但她明知道自己打不贏,還勇敢地站出來,所以我這張票投給她,就像我們救狗一樣,這場仗,根本打不贏。」
王大哥覺得,這個世界有理想的人不一定會成功,比方他覺得馬英九總統是一個很善良的人,他說:「馬英九做法務部長的時候,李登輝羞辱他,他就辭職不幹回去教書。當時馬英九的下屬寫了一篇文章投書,寫到馬英九在當法務部長時,主動退回大法官的加給薪水,因為認為自己並沒有接觸大法官的業務,不應該拿這筆錢,所以我覺得他是一個正直的人。」
「我要深深地祝福洪秀柱,雖然這情勢沒什麼機會,但是很讚佩她,在最艱困的時候挺身而出。」王大哥進一步表示,今天國民黨的生態變得那麼糟,是因為大環境不好,老百姓把氣出在國民黨身上。國民黨看來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,總想著自己的利益,從馬王政爭就嗅到端倪,國民黨永遠是內行內鬥,外鬥外行。
「1996年,李登輝選總統,他說我是摩西,你們不跟著我走就會遭天譴,我那時候年輕氣盛,聽他這樣說馬上辦移民,因為我不希望我的下一代被這些人糟蹋!還記得那時候TVBS剛做CALL -IN,民眾打電話進去抱怨:『你們國民黨再這樣亂搞,我們就不投票。』,當時上節目的國民黨文工會主任還對嗆:『你們要走就走啊!』」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說這話的嘴臉!」
雖然離開台灣有很多遺憾,比如王大哥的兒女對中文非常陌生,晚上幫他們蓋被子時,兒子講出的夢話是「go away」,而不是中文的「走開」。但是國外的教育的開放與對孩子的尊重,帶給他非常大的衝擊與震撼,這是彌補缺憾的最大感動,至少他覺得孩子們在身心上的成長十分健全。
媒體工作者的良心
「台灣的媒體工作者都不敢說真話,只想做一些刺激的新聞,交差了事。」王大哥對於台灣媒體有很多的想法,他回憶之前所服務的公司每年都會拍空服員年曆,再將義賣的錢拿來幫助許多社福團體。而今年公司想做「人與狗兒」年曆,所以特地跑到王大哥的狗場拍攝。因為空服員、流浪狗很有話題,引來媒體們的報導,過程中他們跑來採訪王大哥,記者開口第一句就問:「你的狗場來了這麼多漂亮美眉,你有什麼想法啊?」面對記者的問題,王大哥直呼想狂飆髒話,但嘴巴上還是只能口是心非地說:「我覺得很好啊!」
「採訪者應該做足功課、好好地去瞭解這個受訪者,才能問出精準的問題,做一些深度的訪談才有工作的意義。我只在乎這些狗狗有沒有人收養,能不能找到家!問那什麼屁問題,去你媽的!」
他淡淡地嘆息,下結論般地說:「台灣新聞媒體就是這樣,沒有血腥暴力點閱率就不會高,所以他們只好開始塑造偶像跟英雄。」
(未完)
【王丰─救援流浪狗,只為了要讓更多人明白,生命應該被尊重(下)】
真誠過生活,日日是好日
王丰大哥說:「當民眾發現自己的狗生病,不願意花錢替牠們治病,就把牠們丟到收容所去,以為收容所會代替他們醫治,殊不知政府收容所只會安樂死。」【好日。誌】專訪:王丰─我救流浪狗,只為了要讓更多人明白,生命應該被尊重(上)http://gooddaychu.blogspot.tw/2015/09/blog-post_2.html
Posted by 好日。誌 on 2015年9月30日
我在台北八年來辦過多次寵物義診,希望做到認養代替買賣,要如何與你聯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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